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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嚴選咖啡機篇】「是第151杯。」

「這也是你今天的第1杯咖啡？」
我搖搖頭說：「是第151杯。」
女孩露出吃驚表情，手指誇張比著1、5、1的數字，我點點頭，喝了一口咖啡確認風味，又轉身回去調整機器。
因為重新擴大裝潢，店裡必須增設更多咖啡機，特別選在半夜天未光，客人較少時來安裝。
店長結完帳又回去忙將貨品上架，剛買了咖啡的女孩卻一直賴在櫃檯，看我忙到安裝完畢。

「我每天都會來這裡喝天亮前的第一杯咖啡。」女孩說。
「你怎麼知道是第一杯？」
女孩指指店長：「店長說的啊！這棟是商業大樓，半夜很少有人，通常要到早上七八點才開始有人來買咖啡。」
我確認機器數值一切正確，按下按鈕，再次完成一杯熱拿鐵。
「那你這麼晚……我是說，這麼早不睡覺就為了特地來買第一杯？」我問。
女孩從包包裡拿出一雙芭蕾舞鞋，硬式的那種，鞋尖已被磨損得十分嚴重。
「我在練習啊！如果甄選前，還不能完成連續32個完美迴旋，我就選不上黑天鵝的角色了。」
「連續32個？中間出錯了怎麼辦？」
「重來，從第一個旋轉重新算起。」
女孩穿上芭蕾舞鞋，踮著腳小碎步尾隨追問著我手上那杯剛煮好的拿鐵：
「所以為什麼是第151杯咖啡？」她露出不解的表情。
我忽然在腦中出現測試中的咖啡機，為了做出口味一致的150杯咖啡，彷彿跳舞女孩般不斷運轉的畫面。
只有通過考驗的機器，才能到店裡公演。
「這是連續150杯不出錯的練習。」
「所以你也為了做出完美迴旋在努力著囉？」
我點點頭。
女孩說：「我相信只要在甄選前，能喝到這裡每天的第1杯咖啡，就一定可以練習成功！」
她轉過來認真地看著我：「你也試試看，第1杯咖啡祈求法！」
「是第151杯！」